治污清霾，找对思路很重要

--关于北京改善交通和治理污染的想法与建议(中)

车宏卿

科技压缩地球，全球一村成为现实。

网络缩短历史，信息快速逼近事实。

              ——宏卿2015年博文絮语

标签：北京　污染　交通　油品　思路

征拥堵费恐既伤人心又不治本

网上正在热议征收拥堵费的事，让我想起中国“史上最严交规”的悲惨命运。

2013年1月1日开始实施的新交规，“抢黄灯”扣6分的规定引发争论，被称为“史上最严交规”，但实施仅仅6天之后，专业部门就松了口，公安部交管局发布通知，要求各地交管部门对闯黄灯行为，以教育警示为主，暂不予以处罚。闯黄灯受处罚的新规，以流产而告终。

如今，北京市有关部门正在为征收拥堵费制造舆论。我真有些担心，征拥堵费，恰如闯黄灯罚款。据说，有报纸报道，世界上一些国家或地区，在征收拥堵费之后，效果交不明显。我更担心的是，顺耳的话，能够听得进去，不顺耳的话，就是难以接受，强行通过征收拥堵费决定。最后，既伤了民心，又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为北京专业部门虚心精神点赞

澎湃新闻2015年12月3日报道：雾霾主因是尾气，请市民献计策。从报道之日起一直到2016年的1月底，北京市交通委和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联合开展“缓解交通拥堵意见建议集中征集”活动，大家可通过官方微博(交通北京和北京交警)，官方微信(北京交通)，电话(北京市交通委员会举报投诉热线12328)，电子邮箱等发表意见，提建议。

正是这篇报道，让我下决心把十几年间的零碎思考，把自己多年来的不断求证，把几年间的想法与建议，慢慢整理出来，分享给大家。我要说，有必要为北京市专业部门的这种勇于敞开言路，善于集思广益的虚心精神点个赞。同时，建议北京市交通委、市公安局、公安交通管理局，一定要把大家的好的意见与建议公开上网，以实名制的方式，通过公开透明，让大家心知肚明。这个活动既是一种好的政策产生的重要前提，也是对全北京市居住者的一种良好的宣传教育方式，更是将来推行相关政策的重要群众基础和思想基础。

正确的思路是制定治污清霾政策的魂儿

北京2013年以来持续不断的雾霾，让社会各界终于对污染源的认识初步达成共识：尾气是主要祸源。当然，我们还要继续查找雾霾产生的主要源头；查找减排主要污染物的主要路径；分析治理雾霾的最为有效、最为经济、最为长远的路径；等等。我们应该响应北京市专业部门的提议，通过参加“缓解交通拥堵意见建议集中征集”活动，最终为北京市治理城市病形成定位准确、把脉到位、贯彻有效的思路。

根据我个人自1999年以来对北京污染源头的观察、总结、分析，以及根据我个人自2008年以来每天开车上班过程中的所见、所思、所想，针对北京治理“交通堵塞、污染严重”的城市病，我大胆提出六字治理思路：油净；路通；天蓝。具体想法如下：

让油净起来：中国的油品，质量标准低，已成为国民共识。去年，微信里曾经传播着一组比较：中国的油品与德国的油品比较，前者呈黄色，后者呈透明无色。去年，柴静在她的专题片里，对中国的油品有过更加全面的分析。另外，我忘了是在哪个地方找到的材料，但内容如下：天津市副市长尹海林曾经说，如果使用国三标准的汽油，比使用国五标准的汽油，它对大气污染的贡献能差15倍！当然，我认为，他这里说的，肯定是目前不合格的油品。

让车少起来：凡在北京城行驶的车辆，不管是机动车，还是电动车；不管是公车，还是私车；尤其是柴油车、拖拉机、各类摩托车，自己组装的三轮机动车，噪音大、污染大，更要管好；当然，北京，作为全国的首都，还是要实施一些更加严格的政策，比如说，通过加强人口政策研究、人口问题管理、外地车辆管理，严格控制北京地区的人口与车辆。

让车拼起来：国外有一种做法，叫做car-pool，就是几人共同租用一辆车，这个词儿以及这个做法，北京得慢慢学会；1985～1988年间我在上海学习时的经历告诉我，上海人很聪明，他们早就做到了这一点。现在，北京也出现了顺风车等。我们要鼓励这种行为，而不是想办法打出它。通过鼓励共同租车、通过鼓励私家车顺路搭载乘客等方式，减少私家车空跑现象，同时降低居民的私家车购置欲望。

让车快起来：北京的道路，低于每小时50公里，就不叫通起来；为了通起来，对造成堵塞的各种因素，比如说乱加塞儿、乱并道等，加大处罚力度，当然，对无照行使、对遮挡牌照行使的车辆，首先要好好管起来；加大对违法占道的处罚力度。当然，要做好以上这些工作，非常辛苦，绝没有通过一声令下，征收拥堵费来钱快。

还有，为了让车快起来，我们敢不敢、能不能、愿意不愿意采取一些措施以保障道路畅通？2014年11月4日北京城周二的中午，在APEC期间，我开车从明光桥东到惠新西街，只不过10分钟；开车从惠新西街到明光桥东，也只不过13分钟。来回都保持在70公里的时速。这件事儿，在北京车辆限行一半之外的日子口儿，在北三环路上长时间保持每小时70公里的车速，是根本不可能的。快速行驶，必须大大降低尾气排放量。行车速度快慢与尾气排放量多少之间的关系，还请具有这方面知识的好心网友给予指点。

上面说的事向大家、向社会、向国家提出以下问题：我们愿意不愿意让这种情况常态化？愿意不愿意为了北京的路通和天蓝，每个人都适度割爱，减少开车天数、减少开车出行、减少车辆购买？原来，是国家鼓励购买私家车，现在，国家愿意不愿意通过一定的赎买政策、优惠政策，鼓励大家少开车、不开车、不买车？我的建议是：与其天天堵在一块，谁也走不动，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油钱，还加大污染，不如各方面都行动起来，众人割爱，保障北京路通天蓝。当然，为了做到路通和少排污，我的长期做法就是：错峰开车。

为了让道路畅通，希望各级专业部门不要瞎拍脑袋乱决策。2015年4月，一些部门作出规定：北京纯电动车不限行。现在，为了鼓励发展和购置电动车，而不限行电动车，等电动车多起来，必定加大道路的拥挤。到那时再加以限行，又叫百姓说三道四。比如，从过去鼓励大家购置私人车，到后来限制私人车，就是一个大摇摆，惹来很多争议。任何一项政策，只要是出台，就要有一定的长远性。

让人走起来：鼓励大家行走、骑自行车；两、三公里之内，能不能弃车行走？为了鼓励大家行走、骑自行车，在道路设计方面，必须要迅速予以配合。目前，行人、骑车人无路可走，以及他们的合理的路权被侵占的现象，始终存在，说实话，我个人在开车过程中，也有过侵占行人和骑车人路权的情况发生。

让天蓝起来：油净了，车少了，路通了，北京的天，一定会蓝起来，这个理儿，用不着多说。其实，仅仅是车少了，路通了，我们就出现过奥运蓝、APEC蓝、阅兵蓝，如果，再加上中国石油系统工作者足够负责任，如果国家相关制度足够完善并且执行到位，如果在北京生活的人也在各方面给予积极配合，相信，让北京的天蓝起来，绝不是个梦。毕竟，天天呼吸污染性强的空气，人们都会早死若干年。2014年11月25日，诺贝尔奖得主戈尔受邀出席在北京举办的“《财经》年会2015”开幕式，发表了关于气候变化及应对策略的主题演讲。戈尔在演讲中引述了美国科学杂志的报告，“空气污染已导致中国北方的寿命平均减少了5.5年。”

北京市目前政策以及意向性政策的局限性

治民不治官：公车，量太大；一些人，光说新加坡、香港如何收费，却不说那里，行政官员以及所在的机构，有多少公车，官员有多少人平时上班根本不用公车。

治地不治天：目前，人们把尾气排放的来源只盯紧地上，包括许多所谓的专家学者，都是如此，甚至是睁着眼说瞎话。许多人，还没有更多地关注天上的污染。其实，飞机尾气害人更甚，一架飞机散发出的尾气，相当于几百、几千辆汽车尾气散发量之和。这个数据，是1999年广西柳工集团的一位李姓工程师那里得到的，不是从柴静的专题片里知道的。

治皮不治瓤：尾气不合格，与油质差有着极大的关系，柴静在她的专题片里专门报道过，前面说过，微信群里，也曾经大量传播过，与德国等比较，我们的油质，差很多，尽管，油价比人家高。与先进国家比一比油品质量吧，抓些关键点，这是极要命的地方，别光想着收这钱那钱。当然，抓油质问题，必须得上升到国家行为。

治内不治外：北京市对本市居民购置车辆实施摇号政策，在限制本地人需求的同时，却没有限制住大量外地车的涌入，更没有限制住本地人购置外地车。现在，各形各色的外部车辆，大量出现在北京城区内。

治小不治大：最近几年，大排量汽车越来越多，这些车排放的尾气，要比小排量的汽车严重得多，然而在这方面，我们没有借鉴国外的做法，对大排量车加征这税那税。恐怕，我们的相关政策制定者，也缺乏借鉴国际经验的勇气。

治标不治本：长期找不到主因，板子甚至错打相关领域；采取的措施往往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比如说，把首钢的钢铁产业搬迁到外地；比如说，为了鼓励新能源车，就对这些车辆不加以限制，从而必然加剧道路堵塞程度；比如说，即将开征的拥堵费，根本挡不住各种公车以及有钱人的车辆的行使，特别是，对治理堵塞和降低雾霾，不会产生积极影响。

以笔者之拙见，北京，必须要尽快形成一个交通治理的整体思路，并且通过综合治理、长期治理、根本治理的方式，来破解北京道路拥挤、污染严重的城市病。

顺便说一句，如果各位网友对本人提出的“油净；路通；天蓝”思路觉得还有些道理，那么，下一次，本人将会更加大胆的开出一个具体的“药方”，供大家批判。

(201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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