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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越大，磨合越难

--生活总得继续，愿悲剧不再重演

车宏卿　整理

科技压缩地球，全球一村成为现实。

网络缩短历史，信息快速逼近事实。

——宏卿2015年博文絮语

标签：万箭穿心　乡下人　离婚　磨合　重演

有朋友给我介绍了一部电影，叫《万箭穿心》。电影中有这么几个主要人物：爸爸马学武、妈妈李宝莉、儿子马文昭、爸爸心中的女性周芬、曾作过中学老师的奶奶、蹲了十年大牢后重返汉正街的建建。以下是电影中的部分内容：

在一个还是实行福利分房的年代，武汉某厂办主任、有点文化的马学武即将搬家。临告别老旧平房的前夜，媳妇李宝莉心情大开，主动在丈夫身上下功夫，丈夫却以明天就搬家，得早点睡而予以拒绝。这看似不被理解的一组镜头表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痕。

第二天，李宝莉对给她搬家的农民工的加价要求横眉冷对，开口闭口“乡下人”长，“乡下人”短，气不打一处来。估计是，头天夜里的性需求没得到满足，得让她找个机会予以发泄；丈夫马学武要表示对搬运工的感谢，妻子却吵吵嚷嚷，在外人面前，根本不给丈夫留下一点尊严；搬运工看在眼里，临走前给马学武留下这样一句话：“你被这样的女人管一辈子，真的挺可怜的”。

其实，不光是搬运工看出了这两口子之间的问题，李宝莉对自己的丈夫整天没好脸儿，让儿子都看不过去。但是，搬运工的话，一定是激怒了马学武的哪根神经。搬进了新房，马学武开始觉得受不了妻子的刀子嘴豆腐心，竟然轻言离婚，并且下定决心，一连几天，总是深夜人静才回家。特别是，就在外边飘泊中，马学武开始寻找自己的温暖。

整天在汉正街上班的李宝莉，结交的，都是一些粗人，学到的，也都是一些粗人的语言、态度和行为方式；李宝莉，尽管心眼挺好，却也只是整天对孩子的学习就知道问一句话：“小宝，你作业做完了没？”

李宝莉希望通过孩子帮忙，让马学武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两口子之间有问题，把孩子给加了进来。马学武谁的面子也不给，简单粗鲁的、渴望情爱的李宝莉，竟然又打、又骂，冲着孩子乱发火。

工会的女工作人员周芬礼节性地表达了对厂办马主任的生日祝福；一来二往，马学武仿佛感觉自己找到了真爱，跟周芬在外边开了房。那个时候，估计还没有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开房这种事儿，估计在当时还不叫个事儿，或者说，没有这样的事儿，才会被当作不正常。但是，当宾馆206房间里传出女性快乐的呻吟声的同时，马学武自己根本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老婆正在屋外给他制造更大的冰冷、更多的麻烦。妻子李宝莉一路跟踪，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找到了他们的206房间，听到了他们之间欢爱的过程，怒火中烧，头脑皆空，唯一想起来的就是，向警察报了案，说是在什么什么地方，有人卖淫嫖娼。

估计是寻求欢爱的男女双方态度都不错，人缘也不错，再加上李宝莉渴望丈夫回到身边心切，说话做事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总之，最后，警方以大事化小方式了事。

马学武回到家中；李宝莉请来闺蜜一起吃饭。回到家中的李宝莉，又恢复了常态。当着外人的面，她对丈夫的事，冷言冷语，以至于让闺蜜都觉得，她对丈夫的确有点过分了，并告诉她，当着曾经是乡下人的丈夫的面，开口闭口“乡下人”长“乡下人”短，太伤人。可是，粗鲁的李宝莉根本听不进去，却对闺蜜的劝说根本不领情。李宝莉最大的愚蠢就是，竟然讥讽丈夫房事功夫不行。

这个时候，马学武的妈妈来了，因为老人家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其他地方住。对于婆婆的到来，作为儿媳妇的李宝莉，却极为冷淡，搞得丈夫非常难堪。

奶奶想念孙子，宝莉一句“作业做完了吗？”阻挡隔辈人的亲情，还单独把丈夫叫到一边，错把丈夫的夫妻情爱行为当作别有用心，数落丈夫身上的“伙计”不行，而且还揭丈夫丢掉厂办主任的伤疤。这些话，让门外的婆婆听得一清二楚。老太太也把儿子叫到一旁说了一番话。接下来就是，小宝告诉爸爸妈妈，奶奶走了，作为儿媳妇的李宝莉，竟然好像如释重负。最后，还是孙子把奶奶给找了回来。

就在这种背景下，马学武又想起了周芬，见到了周芬，周芬告诉马主任，他“不太怎么懂女人”；现在看来，马学武的确如此，再怎么着，有了孩子，就得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这，才是真本事。

通过再次见周芬，马学武了解到妻子打电话报警的事；紧接着，他得到了将要被宣布第一批下岗的消息。这个时候，估计马学武真的是万箭穿心了。

本来已经丢了厂办主任的官职，接着又即将被宣布第一批下岗，家里又是一团糟，让已经万箭穿心的马学武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跳江，成为他唯一的选择。软弱的马学武跳了江，留下遗书，求老娘来照顾小宝。遗书中，只提到自己的老母和儿子，对老婆李宝莉，只字未提。

老娘来找儿子，竟然成为是为儿子送终，让老娘痛哭不停；小宝再三冲着她妈大喊“你还我爸爸”。

死了丈夫的李宝莉，要求儿子跟自己一起住，小宝非常反感地告诉母亲：要跟奶奶一块儿住。老人家被逼发话了：“学武让你嚷得跳了江，难道你也让我们去跳啊！”

嘴硬的女人不会做事、不会说软话，竟然说出，要是全汉口的人都跳江，还不连长江都堵了！粗人，蠢话。

简单、粗鲁、整天就知道嚷嚷说蠢话的结果逐步显现。日子一长，小宝开始生烦；丈夫被逼死之后，儿子对妈妈的烦，也就转化为恨，而且是生了根的恨。

要说起来，宝莉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为了多挣钱，养家糊口，竟然放下原来的轻松活儿，挑起了扁担。老百姓家的子女，吃苦，是不用怕的；卖力气，李宝莉也还真是一把好手。她一心为了养家糊口，根本没时间照顾孩子，同时，作为一个粗人，她也的确没有能力照顾孩子；她相信，家里，曾经当过中学老师的奶奶，一定会把孙子的学习给安排好；奶奶，也的确把孙子的学习和生活安排得不错。

就这样，在妈妈与儿子的始终无语中、在奶奶与孙子的密切交流中，十年过去了，马文昭开始面临着高考。

妈妈嘱咐儿子在街上行走别总带着耳机，防止被车撞着；婆婆劝告孙子，妈妈提醒得对，要理解妈妈的心；同时，婆婆也指出媳妇，的确没文化，高考之前，一定要让孩子多一些好心情。

慢慢着，婆婆当起了家，对媳妇要借钱给人的事，开始发表领导式的讲话；同时，指出，守寡这么多年了，找个人，也不反对，但是，要把房子过户到小宝的名下。

十年前被关进大狱的建建回来了，几次给李宝莉出行的方便。就在李宝莉从何嫂那里回来的路上，在建建的车里，建建强暴了李宝莉。起始，宝莉还坚决抗争，之后，电影画面里明显告诉人们，她开始主动予以配合。

或许是有些愧疚，或许是因为其它，李宝莉想在家里多待些时间；因为怕更多地影响小宝的情绪，被婆婆劝出了家。

和建建一起享受到了女人快乐的李宝莉，肯定是感觉到蹲了十年大牢的建建的“伙计”满足了她的需求，竟然跑到建建那里，跟建建过起了两人的日子。

儿子了解到了妈妈的情况，亲眼看到了一切。他告诉妈妈，找她，只是因为他明天参加高考，奶奶住在医院没人照顾。因为说话冲，建建跟小宝动了手，打了起来。为了儿子明天能够正常参加高考，李宝莉用酒瓶子打昏了建建；或许是稍微清醒了一些，建建也令手下人放走了小宝。

李宝莉送钱想表示赔偿；建建粗鲁地说道，都陪自己睡了，不能再让宝莉倒贴。李宝莉听后怒火中烧。其实，能够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粗人的表态方式。

宝莉从工友那里得到消息，马文昭高考中了状元，上了报。马文昭因为学习好，在汉口也出了名。

小宝把妈妈叫回家里吃饭，当妈妈的自然高兴，却不知，儿子把爸爸的遗像拿到饭桌上，先向爸爸敬一杯。妈妈提醒儿子，第二杯，要敬奶奶，小宝举杯敬奶奶，却根本不带妈妈一块玩儿。本来，妈妈想第三杯敬自己的丈夫，结果，儿子却说妈妈没资格，第三杯，改为小宝作为儿子敬自己的妈妈，同时，小宝告诉妈妈，吃完饭，从此母子不再相认。要让她搬出去，去找他的新男人。

儿子不认妈妈；妈妈指责儿子“跟你爸爸一样没良心”，并表示不会走的，儿子却郑重告诉妈妈：“别逼我”。

楼顶上，母子两人相见，粗心的妈妈火上浇油，搧了儿子一个大嘴巴，同时告诉儿子，房子，打官司他也赢不了。儿子拿出周芬的照片，告诉妈妈，就是自己的妈妈逼的爸爸跳了江，没想到，自己的妈妈原来这么“阴险”。看完电影后，给人的感觉，其实，他的妈妈，一点都不阴险，只是因为她没有文化、没有心眼儿、没有什么修养。

媳妇出走了，婆婆批评孙子不该如此对待自己的妈妈，并威胁孙子说要自己去找，小宝才答应去找，同时告诉奶奶，其他的事，希望奶奶不要再劝他了。

晚上，长江大桥上已经是人员稀少；在长江大桥上失魂落魄的李宝莉，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那一群快乐的孩子。孩子们只管自己快乐，根本没有察觉到一个母亲的内心世界，而且周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只好一再请求这位失魂落魄的母亲，给他们拍张照片。没准儿，正是这帮孩子，给人间留住一位本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也非常疼爱自己儿子的傻母亲。也或许，孩子们的快乐，终于激活了李宝莉苦闷的心。

深夜，李宝莉迈着沉重的脚步，终于又走进自己曾经的家，惊醒了正在等待自己的婆婆。她找出了自己家的房本，交给了婆婆，让婆婆嘱咐小宝找个时间去办过户手续。

婆婆劝媳妇，小宝不懂事儿，将来懂事了，不会不认自己的妈。媳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高兴、那样玩儿，同时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不顾婆婆的提醒，一句话也没有给小宝留，执意走出自己曾经的家。

家外，建建开车来等待宝莉，也借机对宝莉说了软话。不远处，小宝看到了，听到了，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就这样，建建拉走了宝莉，特别是，宝莉开始学会与男人配合，再次启动熄了火的面包车。面包车，带着一个开始发生变化的宝莉，走向了新的生活。

这一次，李宝莉找的男人，是一个在语言、态度、行为方式上与她基本一致的人。只是希望未来的小宝，能够找一位与他在语言、态度、行为方式上基本一致的人。否则，差距越大，磨合的难度越大，他爸爸的悲剧也就容易重演。

以上，就是我对电影《万箭穿心》的理解。我想说，我非常感谢我的朋友把它推荐给我。它真是一部好作品。

(2015-11-15)

博主简介：

车宏卿，1964年4月22日生，河北衡水景县人。愿以文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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