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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通钢血案的冷思考 
“以人为本”最怕说的是一套做的是另一套(三)
车宏卿
说明:

本研究资料综合新华网、《瞭望东方周刊》、大公网、CCTV.com、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中国青年报、《第一财经日报》、《燕赵都市报》、《齐鲁晚报》、《特区与港澳经济》杂志1998年第6期车宏卿文《中国企业并购谨防“泰坦尼克现象”》等材料而成

标签:通钢 建龙  陈国君 死亡 思考

●两极分化不是社会主义
1958年,通化钢铁厂开始兴建。几十年来,通钢人走过了艰苦的创业阶段。老工人王春和的老伴曾晶回想过去的艰难岁月时,眼睛总是闪着光:“建炼铁厂和焦化厂的时候,工人们一天一块五毛七的工资,吃的是苞米大碴子饭和萝卜咸菜,付出老大的辛苦,但那时人人干劲都很高。”41年来,工厂始终机器轰鸣,企业规模也持续扩大。“甚至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社会乱到那种程度,通钢都没停产过。”曾大妈说。

在企业经营最困难的19921993年,王春和一家及其他上万个职工家庭一起与工厂共渡难关。那两年,企业需要职工集资,已经退休的曾晶两次集资都参与了。“其他退休的工人也都和我一样做,我们非常体谅企业的难处。”随后的几年,钢材价格不好,厂子效益差,工人常常几个月领不到工资,他们当年的集资款直到2005年才还了本息。“13年中,大伙都没有怨言,工人们没有为此闹事的,都是为了企业嘛。”

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到2005年,作为吉林省省属最大的国有企业和唯一的大型钢铁企业,通钢的钢产量已达到400万吨,总资产100亿元,销售收入80亿元,实现利润8.5亿元,成为一家集采矿、选矿、烧结、焦化、炼铁、炼钢、轧钢、动力、运输、机械制造、冶金研究设计等于一体的综合配套的大型钢铁联合企业,同时也是全国100户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试点企业和国务院确定的520户重点扶持企业之一。

但是,随着改制,职工作为企业主人翁的精神世界却因建龙的到来而改变。“现在人与人之间互相戒备,年轻人‘研究’老辈人,同辈的担心同辈人会‘整’自己。

改制后的通钢“领导层”实行高薪,有的年薪高达百万,而工人则裁员减薪,工资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以前账目都是公开的,自从改制之后就不是了,一个小科长一个月拿的钱赶得上工人一年的工资。”这是工人们谈得最多的话题。

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说过,如果哪一天出现了两极分化,说明我们的改革开放政策就是失败了。原中宣部常务副部长王大明说,企业是一个多元利益组织。在处理多元关系中,有一个经营者与员工的关系。这个关系处理得好坏,对企业的影响非常之大。改革开放之前,我们的毛病是平均主义,它极大影响了经济的发展。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克服平均主义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现在,相当的企业又走入另外一个极端,工人与管理者的收入的差距高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失去了应有的公正公平,造成紧张的对立关系。我们要处理好经营者与工人的关系。这是众多关系中最重要的一个关系。中国要建设和谐社会,就必须要处理好这一层关系。

血案考问政府职能部门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通钢出现巨额亏损,通钢人曾经满怀信心迎来的建龙集团却在经济严冬时节离席。20093月末,通钢集团宣布与建龙集团实行股权分立。“逃跑”的建龙让通钢人对他们失去信心。“建龙”离开三个月,通钢企业效益开始回升。

2009年建龙二次入主建龙,让通钢人心里极不平衡,愤懑的气氛在部分职工中酝酿:“啊,好的时候来了,不好的时候跑了,有转机了又来了,这是玩的哪一出啊?赚钱就干,赔钱就跑,这就是建龙集团资本运作的方式啊?”一名退休老员工愤愤不平。他们认为,建龙自3月份股权分立之后,在短短3个月后又能重新参与增资扩股、卷土重来,是对通钢的二次“蹂躏”。一位长期反映国有资产流失问题的老职工,拍着桌子,一字一顿地问:“通钢究竟是谁的?”

这里,常人都会发问:吉林省国资委为什么两次都选建龙入主通钢?尤其是在通钢人对建龙有了被建龙“蹂躏”的痛苦感觉之后,还要把建龙送进通钢?到底是谁制造了通钢血案?

通钢血案,让人们质疑各级政府重组钢铁企业的愿望与做法。有行业专家指出,无论是制定钢铁业振兴规划还是钢铁业兼并重组,目标都是为了提高钢铁产业的集中度,以争取前五家钢企产能占到国内总产能的45%。但从研究角度来看,中国钢铁企业重组要谨防“泰坦尼克现象”。

何谓“泰坦尼克现象”?看过《泰坦尼克号》这部电影的人知道,“泰坦尼克”号船是本世纪初建造的一艘当时最为豪华的游船。它首次出航就沉入海底,原因有四:一是“齐抓共管”“泰坦尼克”号船的各方人员贪图“明天即可见报”的哄动效应;二是设计者过于自信地认为他建造了一船“永远不会沉没的船”,三是在他人影响下,航海经验极为丰富的老船长终于相信,即使遇上冰山,船体也可以迅速躲过,于是下令“全速航行”;四是果真遇上冰山,“泰坦尼克”号根本不可能如事先想象得那样避开灾难,结果近两千人幸存无几,船体被拦腰截断并沉睡海底。我所谓的“泰坦尼克现象”,也就是那种在企业并购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类似“泰坦尼克”号船效应、凡事盲目追求大规模、大效应并因指导性错误而酿成特别沉重的灾难。通钢血案,需要几大反思:重组操刀人吉林省国资委需要反思;建龙管理者需要反思;致力于科学发展的企业管理者同样需要反思。(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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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宏卿

车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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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4月22日生,河北衡水景县人;河北师大政教81级本科生;华东师范大学85级国际共运史专业硕士研究生,师从姜琦、张月明、周尚文;1988年获硕士学位;1995年被北京市高评委评审为社会科学专业副研究员。正研究员之职称,目前一直没有动力去解决。这年头,真有了称职,也不一定有多大用。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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