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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马加爵临刑前的遗言: 
--“有信念的人是快乐的”

2004615,马加爵被执行死刑。在走向另一个世界之前,他开始对自己的大学生活有了反思,体会到了人生观价值观迷失的痛苦,并说出“有信念的人是快乐的”。

这两年,我也越来越感觉到,与其说“没什么别没钱”,真是不如说“没什么别没魂儿”。我真没有想到,中国青年报记者崔丽向我们提供了一条如此精彩的好消息,杀人犯小马临被处决之前竟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有信念的人是快乐的”

是啊,人有什么比失魂落魄更可怕呢?国家有什么比道德沦丧更可怕呢?世界有什么比缺乏爱更可怕呢?

看到崔丽的那篇文章,让我思考了许久。首先,我在想,在这场你我互相争斗的事件(根据报道,其实我对整个过程还不太了解)中,到底是小马的逝去的同学胜利了,还是小马自己胜利了?到底是被告人的父母最伤心还是被害人的父母最伤心?我们的校方对此又该承担什么道义方面的责任?我们的社会又该对双方的父母承担什么责任?

或许殊途同归的这几位男孩,都是独生子女。在我们现在的独生子女政策环境中,几位男孩的父母都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又从中应该想到些什么?

道是由此让我想到了我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作为一位社会科学工作者,我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对小马杀人这件事麻木不仁。我是想说,自1989年以来,我们的许多高校执行了一条减少社会科学专业招生人数的政策;自1979年以来,我们在有意和无意中忽视了社会科学在社会治理过程中特有的功能;于是近两年来,从江泽民的哲学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同样重要,到胡锦涛提倡重视青少年思想道德建设,再到中央做出加强社会科学工作的决定,说明受到了现实深刻教育之后的人们,终于又认识到人的思想工作的重要性,终于又认识到人文科学在治理社会过程中的重要性。

但是,人文科学,或者说社会科学,也或者说哲学社会科学,它最大的作用应该是什么呢?是解释、宣传我们党和国家的政策多么伟大、多么正确、多么英明吗?我想,建国几十年来,我们在这方面可能应该总结出一些经验和教训。在这几十年间,工作在人文科学领域的人们,往往在“不听我的就别想有发展”的现实空间中过来的,甚至一批有着独特思维的人与我们早已是相隔两个世界。

大概半月之前,与国内外非常有名的一位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人民大学的一位著名教授,该教授在1980年之前就因主张党内废除干部职务终身制而遭批判)通电话时,他的一句话引起我长时间的思考。他认为,人文科学,或者说社会科学,也或者说哲学社会科学,它最大的作用应该是纠错。纠什么错?其实就是纠人们思想观念方面的错,纠国家执政能力方面的错,纠管理理念方面的错,等等。

当然,人文科学,或者说社会科学,也或者说哲学社会科学,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非常空的,可是你要真是说到人们心里去,你要真是让人们能够接受了,这些空玩意儿就会给你变成许多实东西。如果你不能用真正科学的思想、观念、理念等占领人们的大脑,那么,其他奇形怪状的若干零乱的、非科学的空玩意儿也同样会影响人们,世界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回过头来,我还得说,我为不管是小马的父母,还是被小马杀害的那几个人的父母而感到难受;我还为在我们的一些地方,社会道德风貌之落后而感到难受;我更为社会科学工作者不能够为我们蓬勃发展的经济而打造一个良好的文化、道德、思想环境而感到难受。

即兴之作。一吐为快。如果伤到了哪一位,还请您高抬贵手。毕竟,我们这个世界还是需要一些更多的信念;毕竟,我们这个世界还是需要你我之间的相互理解;毕竟,我们这个世界还是太需要关爱。(2004630星期三)

发现www.phpx.com/viewarticle.php?id=76735 上有人以“作者: sadly ”  的名义引用本人小文,觉得有必须给予澄清。车宏卿从来没有用“ sadly”的名义发表过任何东西。希望引用者看到本文后予以更正。车宏卿随时欢迎任何人以善意的方式引用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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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宏卿

车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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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4月22日生,河北衡水景县人;河北师大政教81级本科生;华东师范大学85级国际共运史专业硕士研究生,师从姜琦、张月明、周尚文;1988年获硕士学位;1995年被北京市高评委评审为社会科学专业副研究员。正研究员之职称,目前一直没有动力去解决。这年头,真有了称职,也不一定有多大用。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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